《全文一人一汪全集》

第10章

江听雨伸手在我眼前轻轻一拂：「周小姐之前认识我吗？」
我僵硬地扯扯唇角。
不认识，但……我能说你是我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吗？
「汪汪汪汪汪汪汪！」（姐姐和我说话嘛，星星眼）
「乖乖阿宝。」
我抱着狗狗，耐心哄起来：「乖乖阿宝，你得跟着主人回家啦。」
江寻雨：「对的。」
耶耶：「汪汪！」（不要）
「为什么不回家呢？」
江寻雨：「我也不太清楚。」
耶耶：「汪汪汪。（要姐姐）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姐姐来家里一起住~祈求脸）
我转头看向江寻雨：「江先生，这……」
江寻雨微微皱眉，伸手来抱耶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带着些许不容抗拒的态度。
耶耶呜咽了两声，虽依依不舍，但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被江寻雨抱了回去。
「周小姐是会狗……语？」
我点头：「懂一点点。」
察觉到身边人的怔愣，我开玩笑补充：「有点匪夷所思是吧？但事实就是如此，算是独家秘籍，也是我安身立命的最佳本领。」
原以为江寻雨会笑我，毕竟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结果往往都是以被嘲笑而结尾。
可他却赞许地点头：「很不错。
「听起来是个很有爱的语种。」
午后的咖啡溢满了阳光，高大的梧桐叶摇曳在窗前。
江寻雨隐隐噙着笑，光辉渡在他的侧颜，一时间温柔如画。
心，好像突然漏跳了一拍。
一旁的耶耶默默回头看了我一眼：「汪汪汪！」
动心了？
我迅速低头。
有种……莫名被人戳破的小尴尬是怎么回事！
「热搜的事情，给周小姐造成困扰了，后续我的公关团队会进行解释，江某保证，这件事情绝不会再带给周小姐任何不好的影响。」
我点点头。
江寻雨送我出门的时候，耶耶还依依不舍。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姐姐记得加微信，耶耶要视频。）
「汪汪汪！」（要视频！）
我默默掏出二维码：「嗯，江先生您扫一下？」
江寻雨：「需要支付多少费用？」

……
呜呜呜他怎么比我还i啊？
江寻雨带着耶耶离开后，我迅速逃离现场。
回家后翻箱倒柜，终于从爷爷留下来的遗物中翻找到了一张照片。
少年清朗如竹木，朱砂色的泪痣点缀在右眼之下，平添了几分清冷疏离之感。
我心乱如麻。
爷爷离世前只告诉我有过婚约这件事情，因着年岁久远，中间又有种种变故，当年的老友也早已联系不上。
老友的外孙，也就是冷雨，爷爷也只有一张少年时的照片而已。
或许冥冥之中，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手机传来一条微信。
我点开，是江寻雨发来的一个很短的视频。
里面的耶耶兴奋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时不时还会在地板上打个滚，四脚朝天地朝着镜头对我「汪汪」叫两声。
到家了吗？
我回复：刚到。
阿宝还闹脾气吗？
目前还好。
好。
我在打字框上删删减减，看着对方正在输入……
焦急等待半天后，江寻雨：好的。
……
真的，有时候礼貌也是一种伤害。
午饭过后再刷某博的时候，有关我的热搜已经完全撤了下来。
我开了手机，打算继续自己的老本行。
直播开始后，大批网友涌进直播间，你一言我一语，弹幕上尽是八卦。
我选择忽视每一条问我和佛子的内容。
不忽视都不行的那种。
毕竟都能问出佛子便不便秘这样的话……
我又该如何解答？
博主真的能懂狗狗的语言吗？
我回：「能。」
长矛沾s戳谁谁死：不信。
我：「我可以证明。」
长矛沾s戳谁谁死：那好，等下的公司会议请博主帮我和领导沟通一下吧。
我：「？？？」
网友：呦呦呦，这就怕了？
我按住又想翻白眼的冲动，认命地和网友周旋。
终于，余光中我看到了一则询问正事的私信。
乌yuyuyuyuyu：一岁多一点的比熊金毛泰迪都可以沟通吗？」
我马上回复：「可以哒。」
乌yuyuyuyuyu：要签合约吗？
我来了精神：「是的，要签订保密协议，如果是到家拜访的话，我们要确保狗狗的安全。」
乌yuyuyuyuyu：我们这边是剧组的狗狗需要看管和沟通，你这边可以接受吗？
我犹豫了，宅女并不是很想出门且抛头露面。
乌yuyuyuyuyu：日薪1w，服务周期7天。
我秒回：「没问题！」
钱到位，再社恐我都能改变。
一想到又可以rua可爱的狗狗，赚多多的钱，方才被网友调侃的不悦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搞定一切后续问题后，我开了手机。
犹犹豫豫要不要发消息给江寻雨。
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立场。
再仔细想想，好像又有那么点立场。
纠结间消息弹出。
耶耶又在闹了。
按时吃饭了吗？
吃过，但不多。
一直想往外跑，大概还是想去见你。
我暗暗叹气，这个耶耶，感觉比我和江寻雨的心眼子加起来都要多。
要开个视频吗？或许耶耶见一见我会好些？
那……就打扰了。
「汪汪汪！」（想姐姐）
屏幕前的耶耶一脸伤心：「汪汪汪汪汪。」
我耐心安抚：「乖乖要好好吃饭，乖乖要听话。」
「汪汪汪汪。」（不听不听）
好吧，不听就不听，反正闹得也不是我。
「汪汪汪汪汪汪。」（耶耶要见姐姐）
我面露难色：「最近恐怕不行诶。」
江寻雨：「为什么？」
耶耶：「汪汪汪？」
一人一狗异口同声。
我窘：「工作嘛，就是东奔西跑的。」
江寻雨神色淡下来：「嗯，工作要紧。」
又是冗长的沉默。
许是见我不说话，耶耶看上去很不高兴，尾巴也不摇了，趁着江寻雨不注意，软乎乎的爪子一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虽然有些不礼貌。
但是耶耶它真的好可爱，就连生气的样子都很萌萌哒。
电话挂断后，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丝毫没有注意手机中江寻雨发来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毕竟要去剧组，怎么也得收拾利落一点。
直到我打车去往剧组指定地点的路上才看到江寻雨昨晚给我发的一长串消息。
江寻雨：抱歉周小姐，是阿宝没有礼貌了。
江寻雨：周小姐？
江寻雨：我替阿宝再次向周小姐道歉。
江寻雨：周小姐是睡了吗？
江寻雨：抱歉，吵到周小姐休息了。
江寻雨：周小姐，祝你有个好梦。
半小时后。
周小姐，你……是有点生气了吗？
真的很抱歉。
我张了张口。
这是江寻雨吗？
该不会是耶耶成了精手动替他发的吧。
下一秒，江寻雨的语音弹了出来：
「周小姐，早上好呀。」
……
呀是个什么鬼，奇奇怪怪的。
我回了个「早」便匆匆熄掉了手机。
剧组在闹市，因为剧情的需要，剧组租赁了很多品种的狗狗，狗狗聚在一起，吵闹声此起彼伏，为了避免影响居民的休息，不得不找一个专门的人员来服务狗狗。
对，就是服务。
要温柔宠溺地哄着我们的狗宝宝情绪稳定的高等服务。
我对着笼子里的狗狗招手，以此来展现自己的友好。
比熊：「汪汪！」（好傻）
博美：「汪汪汪汪。」（好傻＋1）
泰迪：「汪。」（语气拟声词，表达了狗狗的不屑之情。）
金毛：「汪汪。」（我饿？）喊得太快，没太听清。
我拿过一旁的盘子，小心翼翼将它推给金毛。
「吃一点好吗？」
不屑，扭头，卧倒，头埋进毛发。
……
果然，我就知道，日薪1万的工作我能得到什么好脸。
我又转过笑脸：「泰泰，吃一点好吗？」
泰迪缩进角落向我表示：报一丝，对方撤回一只狗狗。
剧组人员一脸茫然地看向我：「你，真的ok吗？」
我哭笑不得。
我真的很ok。
只是狗狗不给力。
拍摄开始之前，我给狗狗们讲述了这一集它们需要做的任务。
许是剧情太过枯燥？
泰迪先睡了过去。
比熊也在昏昏欲睡。
唯一清醒的金毛知识丝毫不进脑子：勿扰，美甲ing。
我无奈。
内心感慨，还是我的大一大二……大七最懂事。
耶耶次之。
剧组人员再三催促之下，我绞尽脑汁来劝说我的公主baby们。
一句不行，两句不行……
我最后无能狂怒：「都乖乖听话！」
「汪汪汪？」（凭什么？）
「凭我给你们介绍帅哥！！」
「汪？」（嗯？）
「汪汪？」（什么？那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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